[2011卡卡西生日贺][四卡]Wake me up when Sep. ends.

灯盏

CP:四卡。
2011.9.19
谨以此文算作第一份，给Sensei的迟到的生贺。


零年 上。


Minato X Kakashi.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九月。
他们的影子，
停留在墙上。

                          ——题记

田里的麦子，垂了饱满沉重的头。

那个男人的头像就雕刻在西边的岩山上，向东的方向，日落时有阴影。
每一次出去执行任务或者回到木叶村的途中，甚至于被唤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总能看到，远远地，或者被放大到了无限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明明是为了大概所谓的“维护火影威严”而被雕刻得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然而，他还是他。
他还是他，四代目火影大人。纵然收起了温柔敛了唇角，碧蓝色湖泊一般的眸子在岩石粗糙的质地以及雕刻者铿锵的手法中彻彻底底沦为冰冷无神有着复杂棱角的石头，而纵然有     一天岩山轰轰然倒塌坠落，碎成千块万块，他又怎会不认得。
一直以来，那个人终于不再是心里来来去去辗转不安的鲜活身影，而是随着时间风化成了亮堂堂的一帧相片，挂在心里最醒目的地方，风雨不来，四季温和，再无其他了。

*

“四代目火影大人。”
“四代目火影大人。”
“怎么了，卡卡西？”
“这场战斗，请让我来保护您。”
四代目咧开唇角笑了，他碧蓝色的眸子里轻轻泛着涟漪。卡卡西忍不住颤抖，有什么在胸膛里拼命地奔涌碰撞，试图抑制却在下一刻更加汹涌地越过底线，就要决堤。
他低下头，看到少年倔强隐忍似有千言的不甘沉默的脸，眼底有晶莹闪烁的东西在翻滚，在被拼了命地压抑。
他的瞳仁很快在微笑中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那两泊湖水望进少年的眼睛里去，少年有一半的灵魂在里面沉了溺了，泪也溶尽了才好。
“卡卡西，这场战斗，我们要共同保护的是任务中的卷轴。”
“可是……”
“所以你负责带着其余的暗部在后方接应我，并做好埋伏。”
“可是……”
“后方的工作很重要，这一点你一定知道，我相信你的。”
“是。火影大人。”

那是唯一一次，他在他的面前，试图表达他的心意。
而即使只是守护或者保护他这么简单，那个男人也浅浅笑着没有退后半步地拂了他的意。
无论是头脑，忍术还是心胸都堪称完美的四代目火影，体、智、精都远远超出常人的男人，然而自火影即位仪式的那一刻，或自小决心成为火影的那一瞬起，这个身体这条性命，就已经完完全全交给了火之国的木叶，再也不属于自己，也再也不属于他人了。
所以卡卡西，要守护的话，不要守护我，就守护这座村子吧。

*

四代目大人牺牲的那个晚上，他在夜里被窗外隐隐跳动的红光惊醒，外面已经有了零散惊慌的脚步和呼喊声。
他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想到那人，夺了门就冲出去。
外面已经是红光满天，很多人都醒了，惊叫声唏嘘声，忍者之间传达命令的喊叫声，婴儿哭声，脚步声夹杂着忍术起爆符的爆裂声。远处隐隐看到数条血色的狐狸尾巴，掀动摇晃天崩地裂。不祥的强大的查克拉压过来，充斥在每一寸的空气里。
而突然间这一切又变得远得似乎从几里地外传来，好像庞大的怪物在一瞬间离开或被转走，移除村外。
人群中有人惊呼：“四代目火影大人！”
他很清楚谁有能力做到那样，也很清楚谁会去那么做。只是一切毫无悬念，简单直接得让人懊恼沮丧。
他顺着人们看向的方向望去，西边村外的空地上，那个人站在高处冷冷地与嚣张的狐狸对峙着。
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连身影也模糊得不真切，然而周身强大的压迫感却让人不容忽视，蓝色的查克拉在黑暗中发出隐约的光。
他在那里。
妖狐的尾巴更加暴躁而不满地来回扫动，掀动山石，爆发出更加强大而不安的查克拉，树木森林都几乎在一眨眼间被卷走，消没得没了影。飞沙走石，只是再伤害不到村子。
那个人只是冷冷地站在对面山顶上，双手开始飞快地结印。
尸鬼封尽。
再熟悉不过了，再清楚不过了，那个人究竟会使用哪些忍术，又会在这样的时刻选择哪一个。
明明是轻而易举可以被预料到的，而他却连想都不敢想。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完成结印，一板一眼地亲手消耗自己的生命。
而他的生命也似乎再被一点一点地抽空。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被迫接受。

什么也做不了。

他很想流泪，然而眼睛尖锐得刻伤般的疼，呕心呕肺的，眼里还是什么也没有。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然而那时的卡卡西却觉得，纵使身为忍者身为男性，如果能够改变事实的话，哭泣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可以。或者即使不能改变事实，缓解一下心情的话也还算不错。
而他十三年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地渴望流泪，双眼却干涸得似乎被那些血红的光芒灼伤，连一层水雾也不了。
原来伤心到了深处，竟是连一滴泪也没有的。

*

掬一捧黄土，薄薄地洒在那人的坟前。
然而他似乎觉得这过于庄重肃穆，痛心疾首的氛围不适合他。
和每一个上前吊唁的忍者一样，原本是要饮尽浅浅一杯酒的。
而他却忍不住胸膛隐隐发笑起来。
这算什么，究竟算是什么。
那个人温和的眼柔软的唇，一把黄土撒下去算什么。

已经再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他的灵魂于那个夜晚一直上升，脱离身体。说是被那人带走了也好，随着鬼尸的结印一寸一寸把自己的也封进去了也好，或者像水滴一样，被狐狸九条尾巴耀目的光滑蒸发了也好，旗木卡卡西，他的心随着那人的棺木一起下葬，一并死去了。渐渐冷却的不仅有方才埋下的年轻尸骨，他也再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纵使黎明，在每一个黑夜渐渐褪去的清晨点亮了天光，不紧不慢如约而至。
有什么来了又走了，如同前一天里最最深挚的黄昏，沾湿了一身夜里的露水。
再一点痕迹也没有。

*

木叶村天高地厚，九尾一役损失惨重，然而很快便投入了井然有序的重建工程当中。
偶尔路人的交头接耳中传来熟悉的名字，而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早已用写轮将那人轮廓唇线深深描画，放大成了巨幅的相片，挂在心里最醒目的位置，日日夜夜展览吊唁，再也不会更痛一点。
这座村子。四代目大人留下的村子，埋葬着注连绳的村子。
他长成了一棵忘记了表情的树，风雨来去，也再不会挪动一步。
这是四代目大人留下的村子。

*

来年秋天，田里的麦子收成很好。麦秆欣长麦粒饱满，垂下了沉重的头。
风一吹过，麦浪浅浅从接天的远处滚滚过来，一起一伏，沙沙的摇晃作响。
这金光不属于天上，却映衬了脚下沉默的土地。
他从一角掀开了狐狸面具在头顶。
那个男人鲜血浸湿的寸寸黄土，拼死守住的祥和村庄，留给他的。

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满足和欣慰，他咧开唇角轻轻笑了。
再也，不会离开了。




---End---


注：标题来自GREEN DAY 的一首歌《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
歌里有个故事，讲述美国乡村的一对年轻情侣，男的去参加伊拉克战争再也没有回来，女孩子一直在等。
歌里一直重复着一句歌词：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九月的时候请叫醒我。

Rin-chan

抚摸~~
同学你、你很好地继承了88“把悲情当礼物送人”的优良传统……TUT

灯盏

2# Rin-chan


表示我很想把这句话作为一句褒奖可以么XD~
看过蝴蝶桑那篇日志的，被这句话萌到了，被那句“亲爱的你要知道我是不相信爱情的，我想和你长长久久但是我不相信爱情。但是我是真的想去相信了，为了卡卡西。”弄得热泪盈眶热血沸腾的的~【此处省略200字……
擦眼泪。

璊苧

贺文为什么是虐的啊T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T
看的时候完全没，没做好心理准备
嗯……看下来觉得好像卡卡在单恋（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而四代高贵冷艳（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而卡卡要保护四代所以我觉得还不如卡四（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orz...

所以卡卡西，要守护的话，不要守护我，就守护这座村子吧。

我最爱这句话。这里的四代很真实，很伟大，守护村子就是守护未来的希望这件事（火之精神的传承呀TAT）卡卡大概就是这个时侯才慢慢意识到的吧。> <

还有，我爱这首歌~~~~~~

灯盏

4# 璊苧

谢谢。
因为是从卡卡的角度写四代所以一不小心写成了这样吧OTL(去你的一不小心……)
没有写什么甜的东西，因为想不出要写什么=V=所以造成从第三段开始，后面有很大的空挡……少了很多东西，所以感情显得生硬又没有表达完全，没有水到渠成让人读完心里觉得满满的感觉，以及结尾也很弱。这些缺点都懂的，可是我太懒了改不了了><||||
这是真实的四卡哦^^不是YY，而是真是存在的哦XD.

sakuyao

知道是虐还是忍不住爬过来= =

风雨不来，四季温和，再无其他了。
果然现实才是最残酷的。被留下的那个，注定是被虐的。
两个人一起的场景就一处，但老师心心念念的都埋下黄土之下了。
四卡注定虐么TAT

manjusaka

聽說有四卡賀文，跑來看......好吧......掩面跑走！！

灯盏

对不住LS上的两位了>"<希望我在老师的下个生日的时候能学会写甜文来吧！祝福我吧XDD!

春水路

于是忘了账号今天才登上的废柴表示果然三三的生日贺文一旦西皮是四卡十有八九都会虐……
不过那句“不要守护我，守护这个村子”却也有一种微妙的治愈感

Lyre-Ann

看见标题光速冲进来（Green Day死忠一名，招摇~~）

的确很有暗恋卡……的感觉，但是老师（这个老师是老师的老师= =）的微笑，又觉得好像的确有确实存在的四卡（啊哈哈……），于是说不清四代给卡卡的爱到底是残酷还是具有重量的温暖，成为四代以后，他的生命也一并给了村子，再没有剩下的可以给卡卡西，除了一颗心，但是没有任何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
保护村子，对于卡卡来说也是贯彻自己的心愿并同四代的意志。这个层面上真是又虐又温暖……
文里面对四代说出“请让我保护您”的眼底带着泪水的粉嫩粉嫩的小卡卡好像让我抓来在怀里蹂躏一下=v=（怪阿姨上身），卡卡的成长过程很微妙啊~~~~
心底的那个人，从鲜活的身影定格下来，风雨不来四季温和，成为了另一种不会终结的永恒。那个人永远都在自己心里，平静地想起平静地怀念，连痛感一并失去，这是怎样的温暖又是怎样的残酷……

by the way，我我我爱死这首歌了。觉得这歌的感觉和卡卡的成长有着微妙的相似。虽然MV是讲述一对恋人的故事，但是这首歌的初衷是主唱写给在自己十岁时去世的父亲的（"Like my father's come to pass, seven years has gone so fast"），更准确地说，它像是一种生命的回顾，对于生活中失去的美好，铭刻的记忆，来了又走但是不会忘记的人们……那样的感觉。
真的是一首很美的歌，话说有一个现场主唱唱这首歌的时候到后面声音哽咽，但是那种心境实际上更接近于一种经历过后沉淀的平静，（发现歪楼= =）所以感觉和最后那个淡看风雨四季但是并不代表他忘记了过去（实际上他记得比谁都深刻）的卡卡真的很像啊。

灯盏

10# Lyre-Ann


我对音乐其实不太懂，不过我喜欢这首歌的调调~（自拍~）
恩……你说的很好。XD。我又去把这首歌听了一遍……

冰茯

在四卡吧看了一遍，再此又看了一遍。
那種壓在心中又酸又澀又甜的感覺依然沒變ＱＱ
果然四卡是讓人最糾結的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