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卡卡西生日贺][四卡] 一个夏末的晚上

Raing

标题：一个夏末的晚上（对，我就是在攒四季系列；或者说，对！我就是不会起名字！）
配对：四卡（或者说我只是在写这两个人的关系，我甚至不是在写这两个人有关系……）
关键词：告白（理直气壮地告白了吗？理直气壮地告白了。是那个意思吗？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先旨声明, 想看JQ的可以洗洗睡了。这文的尺度小于八八的几乎所有文，如果你想看正直的师生关系，那么你看见的就真的是无比正直的师生关系……
卡某人生日快乐！虽然，我好像是用糟糕的记忆来糟蹋了你的生日的样子……

卡卡西猛地坐起身来。天花板漆黑，窗外的月色被乌云掩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光亮。瞪着轻轻摇动的半开的纸窗，感觉深夜的空气冰冷地流进来又吹散在他的脸上，他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身在什么地方，而自己又是谁。

睡眠质量直接决定了休息的效率。浅眠的人警醒，深睡的人三四个小时便能补足一天消耗的精力，哪一种都算忍者的优秀素质之一，只要视自己的情况选择相应的工作即可。可是像他这样，一靠上家里的枕头便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却如同和几百个敌人大战过三日三夜的筋疲力竭，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梦中的情景如水一样历历流过他逐渐清醒的脑子。然后他又想起昨晚的。前天小睡时的。不同的梦境拜他过于良好的记忆力所赐，让他近乎讽刺地想到，他十一岁零三百六十四天，却如同已经在一千个世界中冒险过了一般。

他呻吟一声，从床上翻了下来，拖着被子往外走。他把被子堆在阳台的一角，然后把自己堆了上去。仰望着深黑色的天空，他想起最后一次和山中夫人聊天时的情形。

“三周后的今天吧，真对不起我的预约已经排到那个时候了……在那之前，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你的家有太多与他们有关的记忆了，在我把它们封印之前，那里的一切物件都在时时提醒着你。”

他记得自己客气地回答：“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寻找暂住的地方。”而同一时刻他无声而坚决地在心里说：那怎么可以。他可以接受夫人将一切困扰他的梦境都解释为父母的死带来的打击，毕竟这一切确实开始在那之后。如果封印关于父母的记忆能够让他不再做梦，他不在乎夫人将他说成一个软弱的窝囊废——毕竟作为村子的心理治疗师，山中夫人自然不会把村子里任何人求助她的内容告诉第二个人。可是，如果他可以容忍让村中的所有人看见他不堪承担父母加给自己的重负而逃离那个家，哪怕一时一刻，那么他怎么还会选择出现在山中家的门口？

可惜与山中夫人的预约一直都没能完成。两天前，夫人的名字刻在了慰灵碑上，更不幸的是她只有一个还未结婚的儿子，于是山中家女性独有的记忆治疗术永远地失传了。山中夫人的死讯让沮丧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村子，葬礼那天一位中年男忍者冲到遗像前哭天抢地，因为约好到他退休时就解开的亡妻的记忆，她再没有机会还给他。

他上门拜访山中夫人时，并没有让第二个人看到。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联想到父母的事在他心中产生了任何的负担，就如同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一整年没见阳光之后苍白得让他再也没办法摘下那面罩的下半部分脸一样。而她的牺牲是在战斗中受重伤被同伴带回后才宣告不治，于是并没有任何敌人有机会获得她脑中的资料——对此卡卡西大感欣慰，他的秘密如同他脸的问题一样好好地被保护着，活着的人中仍然只有自己知道。他轻轻地阖上眼。

这时候他感觉到一丝极细微的热气极轻地搔在他的脸上。

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里，旗木宅的阳台突然传出极响的砰咚咣当声，然后依旧一切沉寂。

然后厨房的灯亮了。

“老师。你也会做带土那样没品的事情？”卡卡西站在料理台旁，右手热水瓶，左手拿着家里最丑，自己从来不用的一个杯子。放下热水瓶，他把手放进袖子里面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以确定自己醒了。

“原来带土经常爬你家阳台？”注连绳恍然大悟，举起刚刚接在手中的三枚没开刃的苦无和四个西红柿，“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

“哪里好。”卡卡西的头顶开始冒出一丝极细的黑烟。“不过是不让他第二天又有借口赖床。”

“可是，”注连绳的神情仍然是和任何时候一样的温柔认真，“带土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说过被你打得起不来床了？”

注连绳坐在桌边看着端着杯子刚要转过身来的小小身形细微地摇晃了一下，定住不动了，然后有些僵硬地转回料理台前，拿起刀子和一个苹果。砰。砰。砰。案板的中部在菜刀下发出细微的哀鸣。

“卡卡西，普通的木料在你的力量下是非常容易碎裂的。”

砰。砰。砰。“老师，什么事？”

“我知道你去找过山中夫人了。”

案板发出响亮的喀嚓一声。

“和山中夫人一起行动的小队，我也在其中。山中夫人告诉了我，你的事。”

拿着菜刀的小身体保持着切断案板时的姿势，似乎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再动作一下了。

“所以，你为什么还住在这里呢？”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卡卡西开口了，语气像冰雪一样寒冷。

“……没有理由的事情是不能够被原谅的，老师。”

老师你想过吗？我写了申请，你盖了章，然后我搬进中忍的宿舍。新室友们第一句话会问我什么？哟，卡卡西，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你不是有大大的一个空着的家？我能回答什么呢，老师？有哪一种回答，是能够让这些人原谅的答案吗？而这些，我难道有力气向你解释清楚？

所幸注连绳也并不需要卡卡西有力气进行这些详细的解释。他只是站起身来，走到卡卡西身后，温柔地圈住了他的双手，从他的指缝间抽出那把菜刀，放到远远的边上，然后自己也不再动作。

“卡卡西，你知道你对你自己有多苛刻吗？你怎么会认为自己忍受得了你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呢？”

卡卡西开始挣扎，但是他很快发现注连绳并没有用上半分力气。于是他立即觉得这种挣扎非常愚蠢。在这个刚刚从噩梦中逃离的凌晨，他承认自己觉得冷……而这个人的体温是自从母亲过世，自己不再拥抱父亲以后，自己感受到过的唯一的东西。

银色的脑袋在注连绳的胸口发出低低的声音。“忍受不了……也没有关系。”

如果卡卡西此时抬头看向注连绳的脸，他一定会后悔自己所说出的话，因为注连绳此刻脸上的神情——那是多年之后他慨然赴死之前，看向自己刚出世的婴儿最后一眼时，都不曾有过的表情。没有责备，没有怨怒，有的只是极温柔深重的悲伤。

卡卡西忽然感觉到环在肩膀上的两只手臂收得紧了。注连绳在这一刻，说出了一句，这一生唯一的一句，不够光明磊落到作为一个火影大声说给整村子人的话。但是他没有一时片刻的犹豫。

他说：“卡卡西，老师爱你，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在你做的任何事上，都以你为荣……无论这些事被村子里的任何人怎么说。你以为的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如果三代火影在场，免不了对他一手栽培的火影苗子发出此前绝未有过、如同雷霆般的大声喝叱，指责他把话说得太满，被师徒之情蒙蔽了双眼，无视了人在漫长的未来是会变的而你可不知道他能变成什么样等等等等。注连绳默默地想着这些，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然而说出的话就是说了，他没有哪怕半点儿意愿把他抹去——他明白作为一个火影必须始终遵守和坚定奉行的那一切条框规矩之中，并没有哪一条是足以在此时支撑这少年的东西。

他宁可现在交付给他绝对的信任，之后再亲身用自己的一生来为他引路。

而路在哪里？因为战斗力最强和人好说话所以被推上火影的位置，但是很多时候最正确的路是哪一条，他也并不完全清楚。太多时候他反复揣度着自己曾做的和要做的有没有半分改善的余地，但若不是因为这种对自己的怀疑，他也不会被大家公认为最善于关心和倾听大家的想法。而在每天迎来送往的众人之中，是这从五岁起他就陪伴的，如今已是少年的孩子，让他每天都能在生活中看见闪亮的新的东西，也在每个清晨看到更加清晰的现在和未来。

少年的身体突然挣扎起来，但是只是在他怀中转了个身，把脑袋扎进他的胸口，然后停了挣扎，开始发出很响的嚎啕。

注连绳轻轻地拍着少年的背。他默默地想着整件事，感觉到自己肩头的重担一下子骤然增加了。但是这种增加的责任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幸福。

“封印记忆永远都不是最稳妥的解决方法。我们一起制造出许多开心的记忆来盖住它，好吗？十二岁生日快乐，卡卡西。”

注连绳送给卡卡西的礼物是……是……一张直接从窗子塞进阁楼的标准行军单人床。至于这两个人如何身体力行地在原本空旷安静的房子里塞满了动物（狗、蛤蟆）、植物（药材）、满房满院子的忍具陷阱障碍、四处飘扬的文件纸张、以及共计二十多张嘴的吵吵闹闹，那是后来的事了。

璊苧

看见题目愣了下，进来看说明果然……请不要大意地向下个标题《一个深秋的晚上》（大概）进发吧！！！（握拳）

卡卡西拖着被子坐在阳台上的场景让人非常想捏捏他！

另外，我恍然在这篇文里瞄见了带卡的痕迹……

四代很温柔，卡卡很萌很正太。并且我坚定地认为，四代一定是故意在那种情况下以师生爱作为掩盖来告白的！！！他最后怎么不送张双人床呢（这人邪恶了）

那句“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在你做的任何事上，都以你为荣……”太有感觉了。

Raing

瑞君，你对带卡的判断非常的准确～闷笑

Raing

他拿那个最丑的杯子是赌气这事，平时老师来，他还是会给个长相正常的杯子的
告白这事，你说他不是告白就不是告白（八八还有这种人吗），你说他是那还就真处处是告白……
嗯十二岁生日，我特别去查了时间表，一年之内卡卡就上忍了，就跟老师分开干活了，就送走带土了
卡在这个时间点上，我是觉得挺狠的，可是我更不想让老师对着太小的卡卡说那些话，大一年是一年吧
所以我才感觉我罪大恶极拿这东西当生日文，最狠的一句是“之后再亲身用自己的一生来为他引路”（一生你妹咧一生）……
……

sasa1112

看完标题，研究了下先旨申明继续看下文~
无比正直的师生关系~88里面有这种关系么？(⊙_⊙)？
没有的吧o(╯□╰)o
我眼里只看见了我想看见的东西。。。。。其余坚决无视
就像自从知道鼬GG被挂就再也不看原著了。。。

dragon

很好的文!!
只是去看了心灵治疗又怕被人知道实在不似卡卡的性格,
若改为他的异样被四代观察到了而请心灵治疗帮助,反而会是较好的安排.......